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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ort体育:老公帮小保姆牵红线却因为一个称呼婚事黄了
周以安想起一事,柔声道:“关于你那个丫头,我这几日新提拔了一个亲随,我亲眼瞧过,为人诚实,是个踏实能干的,我让长安问过他,他是愿意的,你若觉得可以,便让你那丫头相看一番,也好了了你的心事。”
秋葵从将军府出来时,春芜派来的小丫鬟已经在角门处等着了,小丫鬟上前行了礼便领着秋葵去了长安买的小院子。
秋葵并不是第一次来春芜家,但每次来都能发现这个二进的小院子又精致温馨了许多。
春芜正等着她过来,看见秋葵便迎上去,拉着她的手往正屋走,笑盈盈道:“我让丫鬟在井里镇了西瓜,天热吃这个正好,可惜我现在不能吃,就都给你吃了。”
“你慢点。”秋葵急声道:“你的身孕才两个月,正是需要安胎的时候,可不能走的这般快,要小心些才好。”
春芜眼里带笑,声音里含着蜜糖:“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和长安一模一样,他只恨不得我天天卧床养胎,却不知道我躺的骨头都酥了,只想在院子里跑一跑。”
“可不敢,不想躺在床榻上,你在院子里散散步就好,和大奶奶有孕时一样,一天慢悠悠的走十几圈就行了。”秋葵叮嘱道。
秋葵扶着春芜往前走,进了二门,望着院里扫地的、浇花的几个丫鬟,她有些征愣:“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些人,之前不就买了二个丫鬟吗?”
周以安升至正三品昭武将军,长安就成了正六品校尉,有了官身后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买两个小丫鬟伺候他媳妇,挑人时,想起春芜笨笨的模样,就买了两个憨厚的丫鬟,两个人规矩学的不怎么样,干活却很利索,春芜很是满意。
“我怀孕后,长安就担心我照顾不好自己,又觉着之前买的两个丫鬟和我一样笨,怕我怀孕时出了岔子,他就寻人牙子买了两个机灵的丫鬟和两个年长的婆子进来。”春芜一副很无奈的模样:“他现在真是什么事都要管,Bsport体育烦得很。”
秋葵闻言笑了笑,进了屋子,坐下后她才问道:“买了院子,又买了丫鬟婆子,只靠长安一个人的俸禄够吗?”
春芜挥了挥手让小丫鬟出去,坦诚道:“长安有了官身后,我们就用他这么多年的积蓄和我的嫁妆,与长顺哥一起开了酒楼,虽然位置不是很好,但还算盈利。”
“虽然酒楼挂在我名下,但长顺哥没有脱奴籍,此事不好张扬,长安交代过我不要往外说。”春芜实话实话,望着秋葵的脸色,撒娇道:“只这一次,以后再不瞒你了,原谅我吧。”
秋葵很想问春芜是否告诉了宛茹,但她想起宛茹只让她去学如何经营绣坊,便知道了答案,她自嘲的想何必自讨没趣,便敛下眉眼,柔声道:“我不怪你。”
没心没肺的春芜只当秋葵没生气,拿起桌上的瓜果给秋葵吃,然后笑眯眯的望着秋葵,眼睛发亮:“长安早上走的时候就和我说,晚上带着郑校尉来家里吃饭,到时候你躲在屏风后先瞧一瞧,若相中了,明天长安继续请他来家里,好让你们见一见说说话。”
秋葵咬了咬嘴唇,轻声问道:“大奶奶说,这位郑校尉是将军新提拔上来的,你可知道具体的缘由?”
“长安和我说过。”春芜道:“将军跟前有正经官身的几名亲随中,有两人经将军举荐进了顺天府当差,有了缺空,将军就新提拔了两人上来,其中就有这位郑校尉,听长安说,这人的品性好,长得又高又壮,将军还亲口夸过他有上进心。”
“大奶奶说,他原先就是当兵的,所以本就是良籍,家底还算殷实。”秋葵脸颊微微发红,想问的仔细些。
春芜如实回答:“听说郑校尉祖上也是当官的,只是后来家族败落了,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如今他家里还有良田百亩,你嫁过去保准吃喝不愁。”
春芜感受到秋葵情绪渐渐低落下来,她不明所以的问秋葵怎么了,秋葵只说没事,春芜想了想,将长安告诉她关于郑校尉一箩筐的优点都告诉秋葵,想哄她高兴。
等到晚上,长安带着郑校尉回来吃饭,秋葵躲在屏风处望了几眼,心里涌起一抹酸涩,郑校尉虽长的高大,但一副憨憨的相貌,与她心中未来夫婿的样子差的太多。
她闭了闭眼,再次看过去,郑校尉正向长安敬酒,手中的酒杯低了三分,语气恭敬:“长安哥,以后还得请你多指教。”
秋葵猛地攥住拳头,若嫁给郑校尉,岂不是矮春芜一头?但两人一起长大,在宛茹身边伺候时,她才是统领全院丫鬟婆子的那个人,如今让她怎能甘心?
秋葵再不想看一眼,扭头回了内室,眼眶里泪珠瞬时滚落下来,听见身后脚步声响起,她连忙用手帕按了按眼角。
“怎么样?”春芜挑了挑眉问道,她觉得郑校尉人很实在,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。
春芜和秋葵一起长大,看她低着头不说话,便知道她没有相中郑校尉,春芜有些急了,眉头轻皱:“你到底想寻个什么样的?这两年来你都相看六个了……”
春芜方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,自怀孕以来她脾气见长,每日训长安训习惯了,刚才一着急说话就没过脑子,她揉了揉鼻子,扯着秋葵的袖子轻声道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我真的觉得郑校尉不错,将军都夸过他,长安也说他以后大有作为,我不想让你错过,要不你再看看?”
宛茹对她很好,她不想宛茹为她一直犯愁,而且,她真的不想做对不起宛茹的事。
他听说过,将军府大奶奶对从小伺候的两个丫鬟很好,不仅给春芜和秋葵脱了奴籍,还给了一大笔嫁妆,当然,他不是贪图秋葵的嫁妆,父母为他存了娶媳妇的钱,还有这几年打胜仗得的赏银,他不缺银钱花,只是觉得未来的妻子能得大奶奶的重视,是一件很好的事情。
他父母也很高兴,觉得能让将军府大奶奶当做亲妹子看待的姑娘,德行举止定是一等一的好,将来必然能做儿子的贤内助,秋葵嫁给他们家算是下嫁,老两口商量着要将聘礼加上三成。
次日一早,郑校尉起了个大早,提着父母准备的礼品往西郊大营去,下值后跟着长安回去,虎背熊腰的七尺男儿看见秋葵时耳朵尖有些发红,这姑娘长的真好看。
春芜看着相对无言的两人暗暗着急,给长安使了个眼色,想让他哄哄气氛,长安微微摇头,寻了个借口拉着傻媳妇出去了。
春芜和长安离开后,郑校尉将带来的礼品递给秋葵,温声道:“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就吃的戴的都买了一些,你看看,可喜欢?”
郑校尉搓了搓手:“你不打开看看吗?”这是他父母昨日选了一天的礼品,有京城最有名的酥花阁的点心,还有一套镀金的头面。
秋葵也不想说话,屋里安静下来,一直到春芜和长安进来,两个人也没有再开口。
第一次相见很尴尬,郑校尉回家后连忙向几位堂哥求教,第二次再带着礼品去见秋葵时,郑校尉使出浑身解数终于逗秋葵笑了,郑校尉望着秋葵的笑脸,一颗心都酥了,然后来长安家更勤快了。
与郑校尉见过几次面后,秋葵态度软和了许多,她觉得郑校尉也算凑合,便同意郑校尉下值后去绣坊看望她。
春芜得知后,高兴的要跳起来,幸好长安两只眼睛都在媳妇身上,眼明手快的制止了春芜。
春芜依偎在长安怀里,期盼道:“希望秋葵尽快大婚,这样大奶奶就能放心了。”
秋葵觉得郑校尉不知上进:“跟随将军去巡视的机会,你为什么不争取?难道你不想干些实事给将军看吗?”
提到长安,秋葵就烦躁:“您能不能不要总是长安哥,长安哥,你与他差不多的年纪,为什么总要跟在他后面喊哥?”
郑校尉感觉到秋葵莫名其妙:“长安哥算是教导我的师傅,我喊他哥没有错啊。”
大错特错!这让她觉得自己不如春芜。但秋葵无法言说内心的想法,便转开话题道:“我希望你能在京城好的地段买一个院子,我不想一辈子住在京郊。”
“但我在西郊大营当差,住在家里来回更方便。”郑校尉头疼:“而且我父母年迈,我是长子,理应赡养父母,所以我们大婚后要住在老宅,这是我应尽的孝道。”
郑校尉满心的火热被冷水扑灭的一干二净,他望着秋葵歇斯底里的模样,想到这是秋葵第五次说他没出息,就觉得无比的悲哀,他在这一刻清楚的意识到,秋葵看不上他这芝麻小官,就算她真嫁给他了,将来也会一直斥责他没出息。
郑校尉揉了揉脑门,抬起头望向秋葵,声音里再没有一丝温度:“我未向你下聘,还不晚,我们就这样吧。”
郑校尉实话实话:“你每一次指责,都让我觉得我活的很失败,若一直这样下去,我会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,我不想活成那样,所以我不能娶你。”
秋葵一口银牙咬碎,抓起院门上的铜锁砸过去,然而郑校尉早已走远,铜锁只落在了一步远的地上。
秋葵用手背擦干了眼泪,眼神变了几变,她定要让这些瞧不起她的人俯身跪在她面前。
认命只能换来别人的轻贱,连紫烟都敢给她脸色瞧,连长安都比不过的郑校尉也敢嫌弃她,她凭什么要咬碎牙往肚子里吞?她绝不能认命。
秋葵向前迈的脚步顿了顿,但想到郑校尉和紫烟看她的眼神,秋葵咬着嘴唇跨进了角门。
宛茹正在为佳宁缝制夏天的薄衫,见秋葵进来,含笑道:“巧了,我正想叫你来问问你的近况,你就来了,快过来坐。”
秋葵垂着头往前走,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宛茹面前,两眼含泪祈求道:“大奶奶,求求您,让我一辈子留在您身边吧。”
宛茹心里一紧,望着满脸泪的秋葵,哑声道:“你想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我身边?”